鸾驾回了简圭宫,长御一声不吭进了宫内,轻飘飘一眼将秦书定在门外,自己入了内寝宫,鞋子一踢,脱了绸袜,赤脚踩在绵软厚实的红锦地衣上,拖着裙裾略走几步,干脆身子一歪就地躺下,双手枕在脑后,盯着描金绘彩的天花,不知在想什么。
过了许久,屋内原本点着的明烛燃到了尽头,接二连三地熄灭,门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秦书手里拿着新蜡烛,轻手轻脚地过来更换,见地上躺着的长御双目紧闭,似已熟睡,她不敢惊动,只换了两只新烛,使寝殿内不至于太过昏暗,再从旁边取了一条锦被,轻轻给长御盖上,正轻掖被角,忽听见长御闭着眼睛唤道:“秦书。”
秦书一个机灵,忙道:“在。”
长御睁开眼,坐起身,目光上下打量她一圈,道:“你以前是母皇宫里的?”
秦书忙跪在地上:“不敢有瞒公主,小女的确是靖安殿伺候的宫人,由苏紫姑姑指派到这里来伺候殿下。”
长御静静看了她半晌,抬起一只手,淡淡道:“扶我起来。”秦书忙膝行两下,将她搀扶起来。
长御轻轻甩了甩广袖,慢慢走到桌边坐下,白嫩的脚趾从隽蓝色的绫裙里探出头来,像个调皮小孩一样在地毯上一抓一抓地,全是无意识的行为,只是长御自己陷入沉思中,浑然不知脚已露在裙外,自己的心绪起伏都透过这些小动作被眼前人看了个一清二楚。
秦书不敢多说,只偶尔看一眼,不由有些好笑,却又生出些许爱怜之心,公主看着一本正经、仪态威严,其实内心也还只是个十岁的小孩子。
“我恍惚听人说过刘林夏谢是京中有名的四大世家,可有记错?”
秦书道:“公主说的是多年前的事情了,刘家和林家十三年前就获罪抄家,已经落败了,现在是谢傅夏沈。”
长御慢慢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你倒知道得不少。”
秦书苦涩一笑:“回公主的话,小女正是罪臣刘质的长女刘碧书。”
长御颇为意外:“你?”
秦书深深低下头:“是,家族获罪后父亲和长辈们流放岭南,小女没入掖庭为奴,已经有一十二年了。”
长御问:“那你如今多大了?”
秦书道:“刚满十九。”
“十九……”长御又问,“你以前在靖安宫里是做什么差事的?”
秦书抬起头,眼中有着淡淡自豪光彩,微笑道:“小女的差事,是给女皇陛下磨墨奉茶。”
长御安静下来,磨墨,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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