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诗云:仰者皆可攀,人心不可登。行坐一长叹,为我三抚膺。

按照尉忌的说法,七月廿四日丈人病故,临终前嘱咐他率“金台营”控制住宫城,以防获筇趁机作乱。当晚他接管了宫城的警卫,随即亲身去觐见天子,通报了丈人的死讯,要天子下诏,令百官〔当然包括获筇在内〕次日一早都去丈人府上发丧。诏书既然已经下达,他就暂时放松了警惕,没料到当晚三更时分,膺飏率十七骑硬闯贞义门,挟持天子离开皇宫,投往获筇建在城阳坊的别业。

廿五日一早,获筇就矫诏称尉忌为叛逆,召集公卿百官并南北军,北上进攻宫城,被尉忌轻易就打退了。他本可以率军直捣获筇的大本营,奈何天子在对方手上,投鼠忌器,这才不敢轻举妄动,只等我回京以后共商对策。

听完靳贤转述尉忌的说法,我沉吟了好一会儿,才尝试着分析说:“按照获筇所言,尉忌初始便有反心,丈人尸骨未冷,他就犯上作乱,以我对尉忌的了解,实在难以令人置信。而按照尉忌的说法,他原本只是想防患于未然,因为行动过激,反而逼反了获筇——尉忌是个大老粗,这种傻事他做得出来……”

靳贤一边听,一边微笑着摇头。等我讲完,他拱手说道:“大人没有亲眼见到战斗的双方,所以才会得出不确的判断。以我看来,尉忌此人大有心计,未必是粗人,然而他的话既然是假,就难免会露出破绽。首先,廿五日距昨晚整整四天,他如果要等大人相助,早该派人前来寻找大人,传递消息了。在获筇来说,很想靠自己的力量平定这场叛乱,那样他就可以越过大人去执掌朝纲,他不预先通知大人,要等大人到了赀县才送信来,这是可以理解的,但尉忌的行动就非常可疑了。”

他顿一顿,突然问道:“牵侯的府邸,在京城的什么地方?”我不知道他为何突然有此一问,茫然地回答说:“在皇城西南。”“正是,”靳贤大声说道,“已经整整四天了,牵侯府邸在尉忌‘金台营’的控制下,他却始终不为牵侯发丧,连尸体也未曾妥善处理,仅此一条,反心昭彰,百死莫赎!”

我闻言大吃一惊。大概因为靳贤说话太过响亮,连身在里屋的妻子也听见了,她一声惨呼,竟然冲到堂上来,伏在我身前,抱着我的膝盖嚎啕痛哭。妻子是大家闺秀,从来举止端庄得体,就算偶尔妖物现身,也不会做出太不合礼数的事情,但此时的她,痛哭失措,和普通人家儿女毫无两样。

她这一哭,我更没了主意,只好轻抚着她的肩膀作为安慰。好一会儿,听妻子的哭声略微放低了一点,我

「如章节缺失请退出#阅#读#模#式」

你看#到的#内#容#中#间#可#能#有#缺#失,退#出#阅#读#模#式,才可以#继#续#阅#读#全#文,或者请使用其它#浏#览#器

章节目录 下一页

尘劫录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173小说只为原作者赤军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赤军并收藏尘劫录最新章节尾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