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露出这种眼色的时候南歌目中有光彩微微一闪。(173)他并非没有这种感受只是从不曾这样清晰地说出口……不曾这样宛如思虑过一千次一万次的清晰、像经历过无限苦难之后的挣扎——而后淡漠、看破的寂然——无悲无喜、无恨无笑。</p>
这是圣香吗？</p>
“很晚了本少爷要睡觉了。”突然圣香转过头来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喂你下来床让给本少爷睡。”</p>
南歌这下是真的怔住了他没见过一个人的表情能变换得如此快如此不留痕迹——好像刚才他看见的刹那的圣香都是错觉是他在做梦一样。</p>
“喂！下来啦！”圣香的折扇已经指到他面前“本少爷身体虚弱如此长途跋涉说不定半路上就会一命呜呼。你还不赶快下来万一本少爷积劳成疾你怎么赔我？我如果死了就是你害的……”</p>
南歌可没毕秋寒那么好糊弄他闭上眼睛“不让。”</p>
圣香眼珠子转了转从袖子里摸出一样东西晃亮了“是你不起来的。”</p>
南歌陡然闻到一股硫磺味睁开眼睛看他手里拿着火折子大吃一惊“你干什么？”</p>
圣香宣布：“你不下来我就放火烧了这张床谁也别睡。”</p>
“你疯了你会连马车一起烧掉……”</p>
“谁叫你不下来？如果马车烧掉了就是你害的。”</p>
“马车烧掉是小事你自己难道就不危险？”南歌开始知道为什么毕秋寒不坐这辆车了。</p>
“我死了就是你害的。”圣香说“我做鬼也不放过你。”</p>
“什么和什么……”南歌苦笑潇洒地一挥袖子下床在地上盘膝而坐闭目“从今以后你要怎样就怎样南某不和你一般见识。”</p>
“嗯……我睡了。”圣香欢呼一声扑上床去胜利地抱着薄衾睡去。</p>
这人……南歌苦笑怎么是这样的？</p>
“毕贤侄我们可是按原计划先去洛阳？”另一辆马车里的黑衣老者和毕秋寒自然不知道圣香车里究竟在搞什么鬼杀了他们的头也猜不出圣香大少爷方才差一点放火烧了马车。</p>
毕秋寒蓝衫提缰在前赶马沉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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