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2 私藏

其实曾语儿一直以为 女儿长得美 才是一种福分 就如这万艳楼里的红牌姑娘 有最好的绣坊绣娘 给她们裁这世上 最美的衣裳 有最好的胭脂水粉 抹上她们的脸蛋 而且 那些一掷千金的豪客 都会为她们争风吃醋 她在紫萝姑娘的梳妆台上 看到金钗金环 玉石玛瑙 翡翠琉璃 那般光彩夺目 她永远也忘不掉 她在见识到那些东西时 心跳为之加快 失魂的望着 只盼它们都归她所有才好 从那一刻起 她对紫烟姑娘都分外的亲密 还为着她 私下说着好话 叫娘亲答应给她的舞蹈伴乐。

可是 灵波不要她与紫烟姑娘走得太近 灵波不喜欢紫萝姑娘 在这万艳楼里 她唯一喜欢的 倒是红玉姑娘 唯她出场时 灵波是很少计较的 为着她操琴的。

红玉倒不是不好 只是在曾语儿的眼里 她为人太刚直 总少了女儿的媚 她的屋里 也没有紫萝姑娘的屋里香气迷人 金玉满屋。

曾语儿不喜欢她那种明明在青楼 却那般清高孤僻的样子 因为 这些姑娘中 唯有她没有私下贿赂过曾语儿。

那些姑娘 连着平日里娇贵的金鹂姑娘都有递给曾语儿过金锞子 只求她在娘亲耳边 帮她们说几句好话。

灵波不知道自己的女儿收过这些姑娘的好处 不然 她定会打折曾语儿的腿的 她并不知道 曾语儿的小木枕里 已经私藏了好多的 她的宝贝们。

都是姑娘们给的 或是 小金链子 玉镯子 各种的金钗银簪 好多好多 有些 曾语儿也叫不上名字 她想 等她长大了 她就知道它们的名目与价目 那样 她可以 用这些东西 换她想要的 最好的胭脂水粉 最好的绫罗绸缎。

曾语儿此时见娘亲意兴阑珊 就知道 求娘亲允她描些粉的愿望最好此刻别提了 她瞅了瞅外面的晨光 天气如许 这般的好 她的心里早就长了草 这样的春色里 这样的天气里 这间有着药香与霉气的小楼 岂会拘得住她。

“娘亲 今天天气这样好 园子里的桃花一定开了 我们去看看 好不好？”她求肯着。

“还早些 还才三月 桃花开还得几天 语儿 你去给金大娘说 娘的药要换一味 这是药方 你去递去 现在她不能有事 也好早些给我抓来！”灵波说道 说完 在衣袖里掏出一张药方来。

曾语儿看了药方一眼 上面的字 清秀而娟小的 工工整整的 不知道 灵波在看不到的情况下 怎么写来的 而且 灵波原来到底是什么样的身世 为什么 她会识字 而且 灵波越是不说 曾语儿对于娘亲的过去 她的亲生父亲 更是好奇 灵波说她太小 那么 她盼着自己快些的长大 好知道这一切。

曾语儿接过药方 欢快的应了 转身下楼 灵波在合上门时 还有叮嘱她一句：“快去快回 不要在外盘桓过久！”

曾语儿应了声 但一到外面 清新而明媚的空气 立时让她忘了娘亲的叮嘱。

天空那般蓝 园子里 一片脂粉香气 她直接到了主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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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们的住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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