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天 大海。\。qb5。cǒМ\\

白色的海鸟在远处飞翔。

优闲的人们 蓝顶白墙的建筑 翠绿的葡萄园 苍郁的橄榄树……

美丽的风景 一一从车旁掠过 如果这是在度假 她会非常非常高兴。

可惜这不是 非但不是 她还遇到了这一生中 想都没有想过的意外插曲。

坐在车里 她靠在窗边 以手支著下巴。

至少她目前暂时还没有生命危险 会如此确定 是因为这个男人 就在半个小时前?把车停了下来 让一位牵著小羊的小女孩过马路。

在那之前 她本来以为他会加速把车开过去 或者至少绕过小女孩蛇行飘飞而过 可他并没有那么做 他只是慢下了车速。然后把车子停了下来 直到小女孩和小羊穿越了马路 才再次踩下油门。

那里是个很小很小的村庄 她本来想跳车求救的 却因为太过惊讶而再次错失了机会。

他看起来不像是会那么做的人。

但他就是停车了 明知她可能会跑 会引起蚤动 他还是在远远看到那小女孩在过马路时 放慢了速度 把车停住 而且 在等待那小女孩过马路时 他完全没有显露出半点不耐烦。

所以 本来已经把手放在车门把上的她 只是看著那脸上鲜血已开始干涸凝结的男人。

她没有忘记这个男人刚刚才毫不留情的折断敌人的手脚 打碎人家的鼻骨和下巴 她一点也不想要惹火他 如果可以用比较温和的方式让他放她走 那不试试看 好像有点蠢。

「先生 请问我可以下车吗?」她再次试图用英文和他沟通。

他看了她一眼 摇了摇头。

所以他的确听得懂英文。

深吸了口气 她开口说:「你放心 我下车后 会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你大可以开著这辆车 到你想到的任何地方。」

马路上的小女孩依然牵著小羊 像散步似的 慢慢晃过车前。

他看起来没有不爽或被惹恼的模样 她再接再厉的说:「不会有任何人从我这里得知有关你的任何事。」他把视线调回小女孩身上 对她的提议一副没兴趣的样子。

她忍不住用中文咒骂了一句:「该死。」

他挑起眉头 又瞄了她一眼。

见状 她立刻好声好气的再用英文开口:「我可以说车被偷了 我什么都不知道。」

他看著她 终于开口用英文回了一句。

「不行。」

他的声音非常沙哑粗嘎。

她一愣 被他低于常人的音量和粗哑的声音吓了一跳 却也反射性的回道:「为什么?带著我对你并没有任何好处 不是吗?我并不是来接应你的 我只是刚好开车经过。」

他没回答她的问题 只问:「你是观光客?」

她警觉起来 「不是。」她说谎 他已经从她的表情看了出来 她也知道他看了出来。

那是个显而易见的谎言 她是标准的黄种人 长得一点也不像希腊人 况且 她刚刚才请他把她的行李放路边。

他什么话都没说。只是从口袋中亮出了一只很眼熟的真皮护照夹。

那护照夹和她的一模一样 她呆了一呆 飞快的低头检查 背包里的护照夹已不见踪影。

「你怎么会……」她脸色苍白的问。

「捡的。」他面不改色的吐出两个字。

她才不信 显然他不知在何时 从她这里扒走了她的护照。

男人把护照还给了她 只不过在归还时 他是把它摊开来还的 摊开的那一页 有著她的希腊签证 上面还盖了一个入境章 清楚印著她入境的日期。

尴尬让红晕在一瞬间上涌 她收回护照 不懂为什么是她觉得羞愧 明明他才是那个偷东西的人。

但被人抓到说谎 还当场拆穿的感觉 真的有些难堪 即使眼前这个人 是个陌生人也一样。

幸好 他并没有抓著这件事不放 但下一秒 却开口宣布。

*****

「你必须回去。」

「回去?」

他重新踩下油门 说:「回家。」

他要她回家?

她呆了一呆 所以这人并没有想将她杀了弃尸荒野?也对 他要是想杀她 刚刚在林子里就可以动手了 她可是比那几个大男人更好解决。

所以?他刚刚是为了不让她被那些人抓住 才带她走的?

虽然知道自己小命暂时无虞 她还是忍不住想问。

「为什么?」

「他们以为你是我的同伴。」

「我不是。」

她拧起秀眉。

「嗯。」

他没多说?但她已经想到 他当然知道她不是 但那些人并不知道。

她迟疑了一下 又问:「所以 你现在打算送我去机场?」

「嗯。」

原来这家伙是个好人?

她很怀疑 他不太可能是警察或一些政府机关的人 否则他早就该在经过刚刚那村落时 停车打电话通知他那边的人前来支持 或者送她到警局 或任何安全的地方 但他并没有这么做。

她知道自己不该如此怀疑人家 可是方才那恐怖的打斗 还是让她对这男人抱持著戒心。

「这并不是去机场的方向。」她说。

「嗯。」

「所以?」她不满的扬眉。

听出她口气中的紧张和不悦 他又瞥了她一眼 才道:「我得先去克里特岛 那里也有机场 你可以从那边上飞机 飞到雅典再转机。」

除了接受 她似乎也没有什么其它的选择 虽然那些人不是什么好东西 但那并不表示这男人就一定是好人。

从一开始 他就是自己做了决定 然后去执行 完全没问过她的意见。

他看起来也不像是会让她选择的人。

*****

克里特岛 她记得是在南边 要过去除了搭飞机之外 另一个选择就是搭船 虽然之前有来希腊玩过好几次 但她并没有去过克里特岛 她都是直接跑去找玛歌 这是她第一次决定要自己开车走走看 谁知道就遇到了这种事。

车子开到了平顺的直路上 车窗外的景物飞逝而过。

她偷偷看了那男人一眼 阳光洒在他俊美的脸庞上 他一只手放在方向盘上 另一只手搁在车窗上 风吹得他半长不短的黑发如浪般一波一波的飞扬著。

他的姿态优闲得像是来度假的观光客 好像他并没有套著染血的T恤 好像他胸膛、手臂和脸上的伤 一点也不存在。

这男人英俊得像魔鬼。

她必须记得需要残酷时 他也不会手下留情。

她本想开口再问那些追他的人是做什么的 却突然想到 通常知道越多事情的人 都会死得很早 所以她张开的嘴又在瞬间闭上。

俗话说得好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她最好还是什么都不要知道比较好 虽然他说他不打算对她怎么样 但那些人可不一定 想想她还是继续保持这种什么都不知道的状态 恐怕才能让她的小命活得长久一点。

至少目前暂时 她还没有生命危险。

再一次的 她告诉自己 试图压下内心里那无法控制的紧张和害怕。

车子开过一条又一条的乡间小路 她猜他是刻意避开一般大路 免得遇上那些在追他的凶神恶煞。

因为走的是小路 人车并没有很多 小小的村落一个接著一个 有些屋子是石头盖的 有些是水泥盖的。来到这里之后 她很快发现 并不是每个希腊人都会把房子漆成白色。

但在乡村间还是随处可见那种古朴的生活方式。

还是有人养著羊 种橄榄树、经营葡萄园 有些小路上 狗狗甚至慵懒的睡在路中央。

因为两人走的不是主要道路 相对的 加油站也没有很多 事实上 她至今连一个都没看到。

她本来打算到公路会经过的一座城市加油 但如今当然是不可能了。她知道他也注意到油箱已经快要见底 到了下一个村落时 他再次把车停了下来?然后开门下车。

要关门前 他迟疑了一下 然后低下头。

再一次的 她清楚看见他咖啡色的眼睛。

他的眼 很暖 一点也不冷酷。

刹那间 他似乎想开口说些什么 但在张嘴的那瞬间 却又将字句缩了回去。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身在国外 或是过度惊吓的错觉 她竟觉得这男人看起来像是在担心她。

他关上门 转身走了。

虽然好奇得要命 她依然没有叫唤他 没有问他究竟想说什么 她只是瞪著眼前那家伙的背影。

当然 他是把车钥匙一起带走的 她看见他把钥匙塞进了裤口袋里。

她很惊讶他竟然放心让她一个人待在车上 虽然没有钥匙 她依然很可能会跑掉。

*****

风 轻轻吹过 带来青草的香味。

他越走越远了 在前面的街角拐了个弯 消失了踪影。

现在是逃跑的最好时机。

她的手机、钱包、护照都在身上 就算没有行李 她还是能轻松脱身 只要找个地方躲起来 等他离开再去找警察就行了。

左前方那栋泥砖建造的老房子前 几只老母鸡啄食著地上的小虫 斜坡下的海边 有个简易的码头 海上有两三艘渔船。

一位头发灰白的老人家 坐在家中后面院落的木箱上修补渔网。

这里是个十分静谧的小村落。

没有任何人看著她。

瞪著他消失的地方 她深吸了口气 开门下了车。

他的状况看起来一定比他所想的要可怕许多。

当那位在门前的老婆婆用警戒且不安的眼神看著他时 男人才想到这一点 希腊的阳光很大 他的衣裤已经快干了 血迹也是。

刚上车时 他有试图把自己身上的血迹擦掉 但他无法遮掩被割坏且染血的T恤 也无法把伤口变不见 所以他只能掏出裤口袋里湿掉的纸钞 看著那位满脸皱纹 仿佛已经活了一百岁的老婆婆。

「我需要一桶汽油。」

对方瞪著他 没有开口。

在一阵长到让人发毛的沉默之后 老婆婆终于张开了嘴 回答了一个简易的单字。

「没有。」

「你知道哪有加油站吗?」

「不知道 」他不怪这人对他如此不友善 但他真的需要汽油 所以他掏出一倍以上的钱。

「麻烦你。」虽然如此 对方却还是低下了头 重新处理她黑色裙边那盆刚摘下来的橄榄 像是没有人站在她面前一般 对他完全视而不见。

窒人的沉默 再次迥荡在空气中。

就在他决定要另外找个比较友善的人试试看时 身后传来了女人的声音。

「婆婆 你好。」

他转过身 只见她走了过来 蹲在那位老婆婆的面前 面带微笑 用流利的希腊语问:「不好意思 我丈夫刚刚跌下了山坡 出了点小意外 可以请你借我一点清水 让我替他清洗伤口吗?」

老婆婆抬起了眼 看著她 表情缓和了些。

「你是他妻子?」

「是的。」

「观光客很少到这里来。」

她露出不好意思的微笑 无奈的说:「我们迷了路 应该是在某个路口转错了弯。我告诉他说他转错了 但他就是不肯听。你也知道 男人就是这样。」

宛若奇迹一般 老婆婆牵动了她那像梅干一样皱的嘴角 绽出了笑容 吐出了一句他听不懂的方言。

那女人也笑了 点头回道:「没错。」然后她回了一句方言。

这一次 老婆婆甚至露出了她的牙 发出咯咯咯的笑声。

她和那位老婆婆又用在地的方言说了几句话 惹得老婆婆芳心大悦 看著他 没错 就是看著他一直笑。

更让他惊奇的事 那老婆婆边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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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指著一旁在街角的水龙头和她说话。

她笑著和婆婆道谢 这才起身看著他 朝他伸出手道:「来吧 她愿意让我们使用清水。」

他怀疑自己成了她们调侃的对象 但仍是握住了她的手。

现在拒绝她 是很不智的行为 毕竟那老太婆以为她是他的老婆。

她的手又白又软 小小的 几乎完全被他的大手淹没。

一时间 有些怔仲 在他还没来得及细想时 她已经牵握著他的手 走到墙边的水槽 水槽里 有著一篮红透的西红柿。

她把西红柿搬到一旁 掏出手帕 打开水龙头 沾了干净的水 替他清洗脸上的伤。

*****

透明清凉的水 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风带来了海与橄榄树的香味 她仰望著他 眼里仍有著紧张的情绪 但已不像先前那般警戒著他。

她没有逃走 已大大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他原以为她会乘机离开的 反正这里基本上够远了 远离了那些人的势力范围 她若是懂得从他身边逃走 应该也有足够的常识知道要寻求警方的协助。

这个女人和他分开走或许比较好 那些人并没有看清她的长相 虽然东方人在这里不常见 但在南边的克里特岛 观光客很多 她可以轻易混进人群里。

不同人种的人 一向很难分辨其它肤色人种的长相差别。

所以 他本以为当他回车上时 她会知道要躲起来 然后用最快的速度报警 逃回家去。

他怎么样也没料到 这女人非但没乘机逃走 还走了过来 主动开口帮忙。

「为什么?」这句话 毫无预警的 就这样从他嘴边溜了出来。她挑眉。

他有些不自在 却仍是看著她 「我以为你会离开。」

她眼也不眨的说:「用走的吗?你带走了车钥匙。」

他无言以对 只能呆瞪著她 瞧著他那模样 忽然间 她嘴边浮现一抹笑 「这附近非常荒凉 就算我想走也走不远 不是吗?」

没错 但一般人还是会逃走 而且 她应付当地人的方式比他好上太多了。

他的血染红了她的手帕 弄脏了上面的小花。

她将它凑到水边搓洗 再继续替他擦著手臂上的伤 深吸了口气 解释道:「再说我也不想单独遇上刚刚那群人 我可没办法徒手对付他们。」

这也没错 但那真的不足以说明她会留下来的理由。

「何况……」她抬起眼 看著他黝黑的面容 「虽然我是受你牵连 但基本上你算是救了我一命 我想你若是想伤害我 刚刚多得是机会 把你的上衣脱了。」

最后这一句 让他一愣。

她倒是自在得很 眼也没抬的说:「我和她说 你跌下了山坡 衣服是被岩石勾破的。」

他低头看著自己被刀子划破的T恤 不以为这样的谎言可以说服旁人。

她发现他的视线 嘴角再一扯 「你放心 婆婆眼睛不好 她只看到你的衣服破了 没注意到其它。麻烦你把衣服脱了 我才能替你处理那个我告诉她 你为了保护我 而造成的擦伤。」

这一次 他顺从的把衣服脱了。

看到那道刀伤 她怞了口气 脸色微微一变 秀眉更是蹙了起来。

「在这里等我一下 我记得出租的车上有紧急用的医药箱。」

没等他回答 她就离开了。

*****

他想告诉她不用了 但她已经跑回停放车子的地方。

他迷惑的看著那个女人小跑步回车上 拿出了医药箱 又从她的行李箱里翻出了一件白色的大T恤 然后才走了回来。

她的白色洋装随著风在她脚边飘扬著 粉嫩的裸足已穿上了样式简单的白色夹脚拖鞋。

她的脚上和手上也有擦伤 是他拖著她跑时制造出来的。

这女人应该要懂得害怕 但她却走向他 替他清洗伤口。他胸前的刀伤不深 但很长 沾染了不少细小的沙子。

他可以自己处理 但她和那老婆婆说他们是夫妻 所以他继续站著。

「为什么说我们是夫妻?」

另一个好奇的问题 溜出了嘴。

他几乎被自己的声音吓了一跳 他很少那么多废话 可这女人实在让他太好奇。

「我说我们是夫妻 才能让她放松戒心。」

她瞥了他一眼 秀眉依然因他胸口上的伤而紧拧著。

「抱歉 可能会很痛 但我得把你伤口上的沙子洗掉。」

再一次的 她没有等他回答 就径自动手。

她用沾湿的手帕清洁那些快干掉的血 和沾黏在上头的沙。水是地下水 很凉 带著一点青草味。

他垂眼看著她 她的动作很轻 但迅速确实。

橄榄树的绿叶 在阳光下翠绿如新 它们因风摇曳著 阳光不时穿透绿叶 洒落她脸上。

一阵刺痛从胸口袭来 他的肌肉怞了一下。

她已经开始用酒津和碘酒替他上药了。

「抱歉。」她瞥了他一眼 手上却停也没停。

*****

方水净。

这是她的名字 他刚刚在她的护照上看到的。

她是个勇敢的女人 勇敢且冷静 还很善良。

她真的应该要逃走的 但这位方小姐只是继续拿酒津和碘酒攻击他的伤 她甚至没有漏掉他手肘上的那一个 当然也没忘了检查他的背。

他觉得自己像是个大玩偶一样 被她摆布著 很少有人会让他有这种感觉 少数的那几个 都是他的家人。

当她替他的手腕那小到不能再小的擦伤上药时 那个老婆婆拿了两杯柠檬汁过来 她和她笑著聊了几句他听不太懂的话。

老婆婆回到屋里时 他忍不住又开了口。

「你的希腊方言在哪学的?」

她的口音非常地道流利。

「我家隔壁以前住了一位嫁过来的希腊阿姨 小时候我妈没空带我 常请她帮忙照顾我 听久了 久而久之就学会了。」

难怪她能和那老婆婆对答如流。

「她和你说了什么?」

「刚刚吗?我请她卖我们一桶备用汽油 她说没问题。」

这不是他想问的 这让他又是一愣 他同样没料到这个。

备用汽油是个聪明的主意 他想都没想过这里可能会有 但这里的人家的确应该都会有备用汽油以防万一。

他的表情显然透露出他的想法 她瞅著他微讶的模样 突然醒悟般的问:「你不是要问这个 你想知道的是我们之前聊的 是吗?」

她的敏锐让他更加惊讶 心底浮现一抹不安和警戒 但她笑了起来。

那抹笑 让她的表情完全放松下来 带了些许淘气。

「她说……」不用他特别提醒 方水净显然也知道他在问的是哪一句。「男人就像骡子一样顽固。」

他早该想到的 也许他不该追问下去 但他实在好奇 她究竟说了什么让那老婆婆笑得那么开心 所以他再次开了口。

「然后?」她把纱布用医疗胶带贴在他胸口上 抬眼看他 扬眉回道:「我说 我丈夫的脑袋里灌满了水泥。」所以 他果然是她们口中的笑话。

老实说 他不是那么介意 他知道她只是试图让那婆婆和她有同样的认同感 她非常的聪明机灵。

很久以前 他就知道自己不擅长和人相处 她显然一点也没有那种困扰。

「来吧 把T恤穿上。」

她把那件白色的大T恤拿给他 上面印著一只大大的、毛茸茸的可爱小狗 它有著一双乌溜溜的眼睛 还带著一副无辜的表情。小狗狗的下方 还印著三个大大的「我爱你」的英文。

见他瞪著那图案看 她几乎又要笑了出来 但她勉强忍住了。

「抱歉 我知道这个图案不是特别帅 但我行李箱只有这件你可以挤得进去 本来是要送给我阿姨丈夫的 他是爱狗一族。」

他认命的接过 套上了它 T恤的尺寸有点小 但至少可以遮住他身上的伤 让他看起来没那么吓人。

*****

他穿好T恤时 她已经收拾好医药箱 正喝著冰凉的柠檬汁 一边把另一杯递给他。

他接过杯子 冰块在杯中轻晃作晌。

「所以……」她看著他 问:「你认为我应该要回家?」

他点头。

「或许他们不会认得我。」

「或许。」

他同意。

「我才刚到没两天。」她不是很高兴的说。

他沉默著 「可恶。」她咕哝了一句 他知道她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 花了几万块的来回机票钱 要她轻易放弃这个假期一定不是很容易。

她一手叉著腰 又喝了一口酸酸甜甜的柠檬汁 瞟了他一眼 然后调开视线 眯眼看著不远处那波光戴邻的海面。

汗水从她的颈项滑落。

他不是很担心 他知道她会做出正确的决定 她是个聪明的女人。

她喝完那杯冰凉酸甜的柠檬汁 然后看著他说:「你说你要去克里特岛?」

「对。」

他再次点头。

「那地方是观光胜地 对吧?」

他再点头。

「算了 这样我多少也算是来玩过。」

反正明年她还能再来 犯不著为了一点机票钱 因小失大的丢掉小命。

水净自嘲的笑了笑 看著那英俊但沉默的男人道:「好吧 我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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