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穆清愕然：“你说什么？你们少爷和涂小雀……”
宝良瘪着嘴，点了点头。
沈穆清不由皱了皱眉。
萧飒今年才多大啊？高一、高二的年纪，身子骨都没长齐整……涂小雀竟然引诱他……这种事情启蒙的太早，对以后是有百害而无一利的……萧飒不懂，难道身边也没有一个懂的人不成……
转念又想到萧飒那个脾气。
只怕是庞总管也管不住他……
还以为他有几分傲骨，不会随意接受女人的殷勤，没想到却是这样经不住事。
“灵芝姐姐，兰芝姐姐，都是天仙般的美人……”宝良忿忿不平地道，“服侍了少爷那么多年，少爷看都不看一眼，竟然被这个下贱种子给得了手……”宝良几乎是咬牙切齿的，“不过，她也别得意，庞总管已经专门差人带信给大太太了……我们大太太是什么人，四太太都得看她的脸色……包管叫她吃不了兜着走……竟然还敢怂恿我们少爷，让我以后再也不要在屋里服侍，有她就行了……她会什么，整日地唆着我们少爷在屋里喝酒听曲……”
沈穆清听着这话里有话，正想仔细问问，万宝斋那边的人已得了信匆匆赶了过来。
“沈姑娘，都是一场误会，都是一场误会！”
店里专门负责处理这类纠纷的四掌柜见沈穆清和宝良站在屋檐下说话，以为沈穆清听到动静出来看热闹，而宝良则趁机拉了旁边人说事，因此他远远地朝着沈穆清作揖打招呼，只希望别沈家这位年纪轻轻的姑娘不要临时起了所谓的侠义心肠插手管这闲事。
“沈姑娘？”宝良望着沈穆清，又望着小跑过来的四掌柜，满脸困惑。
沈穆清叹了一口气，那四掌柜已满脸堆笑地走过来向宝良行了一个礼：“这位小哥，有什么话好好说。这位乃当朝首辅沈阁老的家眷，休要冲撞了。”
“沈，沈阁老家的姑娘……”宝良的眼神从灵动到呆滞，完全石化在了那里。
“宝良……”沈穆清思忖着，想和他解释解释，已有人喊他：“……宝良，宝良，你们少爷让你跟着我的，你跑什么地方去了……”
沈穆清循声望去，就看见了横眉怒目站在隔壁门前的涂小雀。
涂小雀也看见了沈穆清。
她先是微微怔了怔，然后似笑非笑地款款走了过来：“原来是沈阁老家的大姑娘在这里啊？”她的声音不同于刚才的高亢，立刻变得温柔甜美，但“沈阁老”和“大姑娘”六个字却咬得极重，好像怕别人不知道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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