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真正地和一个人在一起。我的心情,就这么样地系在他人身上,多可悲啊。这绝对是我自己的问题。我痛恨这一切,痛恨这个现实痛恨我自己痛恨。我这个软弱敏感的人。突然感到冷。血液都变得缓慢且沸腾。生命不容等待喝一杯泡着阿斯匹林的水一刻不停地抽着烟我能去问谁生命的意义!亲爱的未知名的朋友你可比我现在更快乐?也许我们能相聚一丝不挂走在野外的荒凉的小道上应该比穿着内衣在床上吃西瓜来得好有些歌我听不懂它的歌词但那里面的力量比铁还凉的力量是不需要用语言来了解的给你的给你们的给男人的给妇女们的这首歌是唱给你们的唱给我们的包括在大街上走着的在呼吸着的在迷惘着的在享乐的在痛苦的每一个人我们永远只是一个人第一节我找到了一份新工作,做一家学生报纸的记者和编辑。由于我的新工作,我和小陶成了同事,又变得几乎天天都能见到他。我在学生报社,小陶在一家音乐杂志,偏偏这两家单位是一个公司旗下的,而且办公室在一个楼道,可真没辙。这两个单位在解放军日报报社内。这是一个很大很美的大院,高大的树木、笔直的水泥小路、郁郁葱葱的青草,有我所熟悉的军队大院的气息。我常常在上班的时候上网,我经常去一个“花瓶”的音乐网站看他们的帖子,也去“诗江湖”贴诗。我用了两天时间看了“花瓶”里以前能找到的所有帖子,以外发现了“石家庄地下摇滚”版主荒漠的名字。他说他过几天来北京,有想见他的朋友可以回帖或呼他。我给他回了一个帖子,留下了我的传呼号码,说如果方便他可以找我。我和李小枪最近老吵架,他的情绪日趋变得无法控制。也许他就像一把容易伤人的刀,现在,这把刀已经蠢蠢欲动。作为李小枪最好的朋友和曾经的情人,我很敏感地看到了这个不好的先兆。李小枪已经陷进了某个由幻想、热情、信仰所构成的陷阱中,结局未卜。我曾想努力改变,李小枪变的越来越奇怪,他经常会提到和我永远在一起,他说我们去云南买枪,然后抢银行,最后偷渡出中国。他一天比一天更情绪化,经常因为我的一句无关轻重的话而沮丧而狂喜。他的沮丧总是大于狂喜。偶尔我情绪好时我还会让他像以前一样牵我的手,但已基本不在他的小屋里过夜。无论多晚,我都会告辞离去。我知道我走以后李小枪一定会闷闷不乐,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眷恋我的屋子,属于我自己的屋子。在夏天的清凉的早晨和炎热的下午,骑自行车听着一支日本的女子乐队“水母”的磁带去上班,弄的我现在一听到“水母”就想起夏天和上班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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