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晚渔端起茶盏,啜了一口茶。
杜氏冷声道:“三弟妹的话,可是很有些听头,我们得好生说道说道。”
“行啊。”傅晚渔摆手遣了服侍在房里的下人。
杜氏也遣了随行的两名丫鬟,只剩下妯娌两个,她流露出怨恨之色,轻声道:“我怎么也没想到,他傅仲霖居然连这种事都跟你说。怎么?怕你吃亏,就让你用这件事拿捏我?做梦!嫁娶之事,全由长辈做主,与我何干?你们傅家要是不要脸面,我乐得奉陪!”
“……”傅晚渔讶然。
哪儿跟哪儿啊这都是?
这一刻,她想起了前世的自己与此生身体原主相见时聊过的一些话。
临颖说:“你的做派,我一直瞧不上,也实在是不明白。动辄大耳刮子招呼人、当街对人抡鞭子,有必要么?我们费尽心思地培养心腹,不就是让他们替自己动手么?傅晚渔,你是女孩子,还是高门闺秀,狠劲儿用到沙场上就好。”
傅晚渔就笑,“你是天之骄女、金枝玉叶,再加上皇上一直偏疼、器重,有些事,你恐怕这一辈子都不会遇到。
“有些人丑陋、下作、小肚鸡肠的面目,不会让你看到,见到你,都会拿出最好的一面来应承。殿下,你是公主,但与亲王无异,女子间的弯弯绕,你根本不知道。
“而我不同,太多太多的女子处境都与你不同。有些人的脑筋都不是莫名其妙,简直二百五。”
“她们料定我虽然习武,却不敢当众动手,不能辱没傅家的名声。我才不在乎那些。懒得费口舌的时候,就直接上手了。这样的好处是一劳永逸,省得总有跳梁小丑找我的麻烦。”
思及此,傅晚渔就觉得,杜氏的脑筋就够二百五的,想象力未免太丰富了些。她只是敲打一下,付氏怎么就联想到傅仲霖跟她搬弄是非了?他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怎么可能那么做。
杜氏见傅晚渔不语,愈发笃定自己的猜测,冷笑连连:“既然已经闹到这个地步,那我们就去老夫人面前说个清楚,免得往后的日子里,总有人自以为是的讲我出嫁之前的是非。我身正不怕影子斜……”
“闭嘴。”傅晚渔沉了声,语气凉凉的。她瞧着杜氏那张因着表情变得丑陋的面目,真有种效法原主给她一耳刮子的冲动。
“你怎么敢对我颐指气使?我……”杜氏对上傅晚渔泛着寒气的视线,余下的话生生卡在了喉咙。
对方那种眼神,森冷,是久居上位者对寻常人的居高临下,仿佛她只是一介草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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