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赶车的年轻笑道。
马车进入卯庚区,仿佛从一个戏台穿行,进入另一个戏台,一切又变得不一样了。过了水道,是郢军方将领的住所,重重桃、柳树掩临河道的房邸,四周全是重将。兵府的东南营地则在一开外。
地面清扫得纤尘不染,项府大清早便开了门,等待迎接贵客的到来。
“项将军!”姜恒笑道。
项余正背手,在廊下逗他的金丝雀,朝姜恒礼貌道:“昨夜还睡得好罢?我让连夜改了几件衣服,给你们送过来,还挺合。”
姜恒忽然明白,项余上的另一种熟悉感来自何处了——他的亲切与自然一点点像罗望,那个代的将军,就像彼此早已相识。
“谢了。”耿曙淡淡道。
但项余家小,与家徒四壁的罗望丝毫不同,府上一恩爱多年的夫,闻姜恒来了,便出来见客,携一儿一女,儿子六岁,女儿四岁。
“稍后等一个过来,”项余朝姜恒说,“咱们便一起出去。下午到江榭聊聊天,晚上愚兄带你们看戏。”
姜恒自然应允,想必项余还找了别的作陪,便与他入厅堂喝茶闲话。
耿曙则没进厅,在廊下坐,随意一瞥四周,项余的家当然不会刺客,否则郢早就翻天了,只是他的习惯使然。
“大哥哥,”项家六岁的大儿子站在三步开外,好奇地看他,问,“你背的是剑吗?”
耿曙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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