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薄回去的路上,阳光照得他的皮肤愈显苍白。
素衣满脸凝重道:今日主子就该回都司府,今晚是月圆之夜。
苏薄坚实的后背渐渐绷出一身汗,口中却淡淡道:月圆之夜怎的,你觉得我过不去了?
素衣不再多言,只道:回去以后主子切不可再出门。
到入夜时分,素衣已在苏薄房中备好一只浴桶,灌满了水,并从地窖里提来了一桶冰。
素衣道:老样子,三个时辰半刻都不能少,主子进去吧。
***这厢,江意把苏薄送走之后,回房把之前整理好的各种药材又倒腾出来,向来羡问了个方子,然后专注地按照比例配制。
来羡道:你别说你弄这药是给苏锦年用的。
江意理所当然:除了给他还能给谁呢。
来羡道:就算你配好了药,要怎么给他吃下?
江意道:若是放在平时饮用的羹汤里掩盖不住这药味,可他和戚明霜今天落了水,厨房总得多熬几次姜汤或者别的汤药,有药味就再正常不过了吧。
她一边忙活一边悠悠又道:何况这又不是什么毒药,药材可都是温补的。经手的应该都是戚明霜的下人,少有懂药理的不说,就是察觉出这是什么药,那也是为他俩行方便,自不会拆穿。
来羡道:啧啧,看三足金蟾游泳只是个开始,这才是你的目的。
斜阳洒照进房里,她坐在余晖里,一双眼睛被淬得清透澄净如琥珀,里面封着层峦叠嶂一处天地,万般瑰丽。
她道:这也不是我的目的,这只是一个过程。
苏锦年的身体底子还好,但戚明霜却不可避免地着了凉。
下人们不敢大意,晚间又送了驱寒的汤药来。
虽然苏锦年没着凉,但大夫嘱咐,最好都喝点驱寒药。
戚明霜正在卧房里卧床休养,丫鬟把药送了进去。
这会儿苏锦年还在书房里,随从便把他的那份送去了书房。
今日下午苏锦年收到了外面的消息,一些京中官吏在昨夜至今晨之间,离奇身亡。
有的是死在家中,有的死在青楼,有的死在酒肆。
并且死因不一,家中的是一觉睡死的,青楼里的是在姑娘身上累死的,还有酒肆里的则是在酒罐里喝死的。
刑部初步一桩桩查下来,竟查不出个头绪。
苏锦年喝下药后,又递了信件给随从,让他连夜替自己跑一趟。
随从走后,苏锦年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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