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行的将领、监军骑马走在一起,不光他们听到了,那将领声音不大不小,一些士兵们也都听到了。
渐渐地,越说越开,言语谈笑之间十分猥亵放肆。
那将领还叹道:难怪要让这女人带兵啊,啥时候苏都司想了,直接就可以在军营里来个舒坦。也亏得只是给苏都司一个人享用,不然你们说,与军妓有何区别?
一群人哄笑不已。
江意不置可否,她身边的部将却是听得火冒三丈,勒马停顿,回头怒目而望,道:叽叽歪歪跟个娘儿们似的,你就这点本事吗!有种的,你敢大声说出来?扰乱军心,污蔑侯爷名声,够你死几次的!
那将领一听,也是勃然大怒,喝道:你吃屎了吗,嘴这么臭!
梁将军亦肃声喝道:都干什么!大敌当前,还在这耍嘴皮子!
江意安抚自己部下道:两军协作,还是以和为贵的好。
将领冷笑道:呵,还知道大敌当前,咱们这样跟缩头乌龟似的跟在夷兵后面,搞什么!这女人妇人之仁,迟早把我们大家都害死!
这时,江意勒马,看了看前方的地形,令道:传令下去,原地休息一刻时辰,再行上路。
江意跨下马来,又下令道:去把军医给我叫来。
梁将军闻言,问道:镇西侯可有不适?
江意在树脚下拂衣坐下,眯着眼道:不是给我看。
那些将领监军都下了马来,眼下他们倒是一致对外,出奇的融洽和谐,咋咋呼呼地聚集到一边去休息,隐约关于江意的言辞都颇不堪入耳。
很快军医来了,江意就指指那边方才一路恶言相向的那名将领,道:过去看看他,到底是什么毛病。
军医是她西陲的军医,当然一丝不苟地背着药箱走过去。
那将领怒目圆睁,道:你什么意思?你才有毛病!
如此,他也拒绝军医给他诊断,又骂道:滚开,老子好得很!
军医便回禀江意:回镇西侯,那位将军说话中气十足,气息平稳,应是没什么毛病。
江意一派温良纯善道:看样子只是单纯的太吵了。
说着她就令左右亲兵,那就把他带过来,把嘴缝上吧。
此话一出,在场将领以及部分士兵们都有些怔愣,没反应过来。
只有江意的亲兵十分尽职尽责地走过去传那将领。
这些亲兵最初是江意的暗卫,怎么说也跟了江意这么久,自家主子什么心性,他们多少清楚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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