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牌摊开在桌面,整整齐齐的摆放在赵光明的面前,最后,目光落在中间那一层,他的手指伸向第三张牌。如果那时候他能有点儿理智,大概能看到杀婴的嘴都快咧到耳根了。
牌被翻开的那一瞬,赵光明就觉得眼前一黑。
黑的就像无底洞般的绝望、空洞。
是“元贵”。
赔率37的牌。
五百万……在那一秒钟变1亿八千五十万。
花会就是如此,压的越多,就越渴望赚得多,同时赔的也多。
可是为什么杀婴就能清晰的不利用出老千的方式,摸准赵光明要抽的牌呢?
还记得之前提到的那个杜不败赌王么?
他之所以能在赌场上亨通无阻,正是因为他看透了赌桌上的几率,和人的心理。就拿押花会来说,一个人在得意或者高兴的时候眼睛会不自主的向右上角撇去;愤怒或沮丧的时候不自主会垂下头,而视线也就落在离自己最近的地方。
尤其是赵光明,他戎马一生,站在了刑警副队这个位置。自然是心高气傲,心情波动更是极端。
杀婴要做的,就是看准他的心理,把牌数清楚的记住,手指灵活的排放好就够了。这手法,杀婴苦练了三天,在黑市那里买了一个师父,最终才把手法练透。
“去,把价列出详单。”杀婴对兔妹说,兔妹点点头,脑袋上的兔耳朵晃了晃,带着录像器就出去了。
只剩下苏越在旁边抽着烟,弥漫的烟味让赵光明的心头发酸、发苦、发涩。
一亿八千万……
一亿……八千……万……
赵光明忽然体会到了什么叫想哭哭不出来,他要去那里凑这一亿块钱啊。
苏越站起来,嘴角的笑容明了。江小城究竟是怎样做到的,只不过是短短的几天,能让这辈子抓了无数盗匪的刑警副队变成这副模样。
“赵哥,您还押吗?”杀婴觉得他此时此刻问这句话简直就是多余的。
赵光明根本连话都说不出来,木讷的看着杀婴。
他玩了赌博一辈子,向来小赌怡情,大赌伤身。为什么来到这个“死去活来”,居然一瞬间输光身家。
他……是不是陷入什么圈套了。
“你们害我。”赵光明的声音,弱的没有力气。如果这件事让家人、外界、媒体知道了,他身上那层刑警副队的皮也会荡然无存。
可他上哪儿去凑那一亿的现金……
赵光明又看向苏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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