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翠的绿树下 一个温润如玉的白衣女子手执书卷 斜倚于白玉凉椅之上。她垂首低眸 秀发乌黑 额头光洁 肌肤白晰似雪。

淡然宁静的气质让人一见就觉得安心。她静静的立在那里 犹如一朵静立于湖中的白莲 又似那空谷中的一朵兰花。

蓦地 那女子的俏然身影转眼消逝 一片空白之后 她从梦中醒来。心里一阵淡淡失落 似是遗失了什么贵重的东西。低头轻叹一声 眼角无声地滑落一滴泪水 很想问一句 她是谁?

伸手抹去眼角的泪水 轻嘲一笑 她能是谁?小说看多了 根据某部小说中的人物想象出来的梦中人呗。翻身从床上坐起 伸手去拿衣服 天都亮了 该起床上班了。

收拾妥当 背着小背包踩着单车出了小小的出租屋。一个人在一个城市飘荡了n多年 早由那个青涩惶惑的小女孩变成了一个习惯了飘泊的少女。外表仍是年年岁岁的相似 没有多大的转变 内心却早已被生活锻炼得如同铁匠锤下的那烧红的铁块 被千锤百炼都快成钢了。

努力地蹬着单车 嘴里哼着小曲 脑海中还在回味刚才那个梦 那么美的女子 那么清晰的容颜 那么亲切到痛的感觉 真让她怀疑不是梦。但又怎么可能不是梦嘛!

灵活的转弯 潇洒地往对街冲去 她喜欢踩在单车上从人群中穿梭的感觉 这让她觉得自己像一条无拘无束的小鱼 觉得像那绕着丛丛青山轻绕的风。蓦地 一声刺耳的刹车声传来 在人们的惊呼声中她扭头看去 只见一辆大卡车直冲而来 跟着她的脑子一阵眩晕 似乎飞了出去 紧接着的是重重坠地的撞击。脑海中只来得及一个念头 她出车祸了。世界突然变得好黑 黑到只能模糊地看到一些朦胧的幻影 耳际全是嘈杂的声响 她闻到血的味道 嗅到了死亡的气息。快死了吗?她可怜的青春就要这么结束了么?虽然说活着没什么快乐 虽然说很多时候她总想到去死 可是当死亡来临的这一刻 她还是想活的。她还有梦没有去完成 她还有爱的人没有去爱……

清脆的鸟叫 浓浓的花香 泥土的芬芳 犹如儿时那田园中的味道。

睁开眼睛 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那青翠的嫩草 还有草根下那黄褐色的泥土。她的眼睛倏地睁得老大 顿时在心里骂起来:无良的司机 居然把撞成重伤的她扔在了荒郊野外!

重伤?她好像没有感觉到哪里有特别的痛。试着爬起来 耶 居然真的能爬起来。检查一下身上 除了关节上撞出点皮外伤 身子骨骼像作了下剧烈运动有点酸之外好像没有什么事儿。拍拍身上的泥土草屑 她不禁有点鄙视那个司机 就她这点儿伤也值得把她扔到荒郊野外!

甩甩胳膊 踢踢腿 伸伸懒腰 环顾四周 一望无际的山丘田园 麦苗层层叠翠 如绿色海洋一般波涛起伏连成一片 公路的影子都看不到一条。她真的真的很佩服那个司机 居然能把她扔到这地儿来。以前在报纸和网络上见到那些无良司机丢弃撞伤的人 最多就是丢在路边的水沟、田地里 绝对不会离公路有多远的。没想到今天她居然遇到一个“勤快”的。

从麦田里走出去 选定一个方向往前走 有庄稼的地方定然是有人的 找到有人住的地方自然就能坐车回去。走在尺余宽的田梗上 那熟悉的农作物的气息让她有些怀念那遥远的家乡。将手插在裤兜里 虽然对家乡有一些怀念 她却是再也不想回去了。她是风 而家乡就如同一片高山笼罩的山坳 水流不进 风吹不出 如一滩死水 属于风的死角。

走了很久 终于看见了几户人家。开着裂缝的土墙 长着青苔的茅草顶 屋前围着一圈篱笆 里面散养着几只鸡 还拴着大黄狗。旁边晾着几件破烂的衣服 衣服上打着很难看的黑色补丁 这让她想起小时候看到隔壁家那八十多岁的小脚老奶奶的老旧衣服。

这什么地方啊?在这繁华的城市的郊区可以看见简陋的棚子 但这么有“特色”的房屋和旧衣服她还是首见。屋门紧闭 门口栅着一把锁 这锁的样式她在电视上见过 够复古的 八成也是用了几十年的老古董。见到这家没人 她自然也找不着人问路 再怯于那条狂吠的大黄狗 她于是沿着屋前的小屋往前面走去。

走了一段路 倒是遇到几户人家 房子都和刚才那家差不多 晾在屋外的衣服也不相上下 有的房子更破 纯草屋的。她很郁闷的发现这地方 连电桩都没有一根 电线都没有一条 落后到仿佛回到不通水电的几十年前。这时候她不得不想 那个司机到底把她扔到了哪个山区角落旮子里来了 怎么会这么偏避?就算是在中国最落后的村落 也不至于这样子啊。摸出手机 她很认命地发现这手机一点信号都没有。叹口气 在路边的一团软柔青草上坐下。她真的走得腿得酸了。

坐了一会儿 前面走过来一个扛锄头的庄稼汉 她顿时眼睛一亮 站了起来 总算是见到一个人了。待人走近 她差点把下巴掉在地上 这什么造型?“锄禾日当午 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 粒粒皆辛苦。”看到面前的这位庄稼汉 她的脑海中浮现出这首诗。可不 面前这位仁兄的造型千真万确就是小说课本上这首唐诗里的插图的造型。

额头上冒出两滴冷汗 她真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这也太古怪太诡异了。老天 让她的梦醒来吧 虽然她很喜欢做那些乱七八糟的梦 在梦里面也很爽 想啥成啥 想飞就飞 上天入地都可以 可是眼前这个梦就有点太不妙了。闭上眼 再睁开 试着动动自己的手 再掐掐大腿 无一不是显示这是现实的。

那位扛锄头的仁兄也走近了 他睁着一双大眼睛狐疑地看着她 从她的身边侧身快步走过。那睁大眼的模样 就好像……就好像见到怪物一般。

她深吸口气 回过身 说道:“这位大哥 请等一下。”

那位仁兄回头看了眼 然后步子跨得更大 走得更快 看在她的眼里只能用健步如飞来形容。不会是把自己当鬼吧?她摸摸自己的鼻子 有点哭笑不得。好歹她也被身边的人归为美女一流。当然 这美女呢是指容貌 不是指气质。论起气质 别人更愿意称她为痞子。

后来 陆续遇到好几位同样身着褴褛古装的农民 这些人见到她先都是很诧异 然后是快步走开。有一次她还遇到一个年轻人 结果那年轻人大叫一声 “鬼啊”抡起锄头就要向她砸下来 吓得她花容失色 连滚带爬 用平生最快的奔跑速度跑过n多条田梗才算是捡回条小命。

喘气之余 她才发现是自己的满头秀发惹的祸。她的头发在前几日染成了时下流行的酒红色。仰头望着天空 夕阳挂在天际 染得天边一片霞红。她有点欲哭无泪 老天 她只是爱看小说而已 没必要开这种玩笑把她整成小说里的那些男女主角那样搞个什么穿越吧?她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自己只是到了个极端落后的小村落 待走出去之后发现天还是这片天 大地还是这片大地 时空还是这片时空 时间还是2008年。然后……然后她一定要报警找到那个无良的司机 tmd不负责任扔人就算了 居然把她扔到这穷乡僻壤 害她受到好大一翻惊吓。想到这里 她不禁气得咬牙切齿 恨不得直接把人咬进嘴里嚼碎了。

眼看天就要黑了 她不得不打起精神来 她必须找到回去的路 不然找到派出所也是好的 她可不想在这荒郊野外过夜。

突然 远处似乎传来隐约的人声。她扭头看去 只见一帮身形壮壮的农民大哥们拿着锄头、扁担气势汹汹的向她这边追来。看到这气势 让她不得不想起小时候群里的人出去群殴某个惹了众怒的家伙。她看了眼四周 除了那帮衣衫褴褛的穷庄稼汗就只有她了。一个念头从她的脑海中窜起 不好 他们是冲她来的。

“啊!”她一下子跳了起来 二话不说拔腿就跑。凭着这头酒红色的头发和“与众不同”的着装衣服 铁定是被当成妖魔鬼怪了。看这里落后到连电都没有 他们也铁定不知道这世界上还有染发素这东西。以前她可是听说过一个故事 就说是一个农村的女孩子出去打工 把头发染成了红色 结果打了两天工就不想干了 就回家去

刚进家门 她奶奶被她那一头酒红色头发给吓死了 以为是见鬼了。

她跑 那帮人也跟着跑起来 还大叫着不准跑 打死她之类的。当下是跑得更快了 恨不得把腿跑成小时候见过的那个动画片里的那只刺猬那样 或者是变成那只九条尾巴的狐狸飞到天上去也好啊。

她一直跑 那帮人也一直追 累得她连肺都快撑破了。要知道她这个生活在城市里 天天单车、公交代步、坐在办公室里上网聊天喝咖啡的人哪里比得上这帮面朝黄土背朝天、把粗活重活作为家常来做的人的体力。

再这样跑下去 不被打死也会被累死。看到前面那座小桥 她决定跑过那座小桥就不跑了 她真不想被累死 宁肯被人一棍子打死来得痛快。

咬牙死撑着跑过小桥 她疲软地倒在地上 有气无力地叫道:“我……我……是火神座下的火神女 你们打……打……死我……要……要遭天遣的……”落后的人迷信 她急中生智想到这点 再联想到自己满头红发 信口开河喊了出来 有没有用就只能听天由命了。要死也要让她先喘够气 真不想被一口气憋死。仰面八叉很没形象的倒在地上 张大嘴巴用力地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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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解胸腔之间那因缺氧而引起的胀痛 听着自己那犹如赛龙舟时敲响重鼓的心跳声。热气从毛孔里拼命往外散去 汗水像是不要钱似的拼命往外冒。咳 汗水也真的是不要钱的。

顺过气 她突然发现周围静悄悄的 扭头看去 那帮人怎么还没有到?死撑着拖着那快散架的身子爬起来 撑在小桥头上的柱子抬眼望去 只见那帮人扛着锄头已经走远了 留下一片背影给她。

“呼――”她再次无力地倒下 把她追得累个半死又怎么不追了?浪费了她那句火神座下的火神女。多有创意的构思啊。心里却还是为捡得这条小命而暗自庆幸 在这种落后的地方 被人群殴而死那简直就是白死 说不定连个葬身之地都没有。

呜 天快黑了 她有点想她那个简陋的狗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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