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回到儿时,她跟斐知画一块做画的时光。
这些天来,他们两人除了画画,还是画画。
在他「身体力行」指导完她画的《幽魂淫艳乐无穷》之后,说有进步是骗人的,她不信有哪个画师被压在画桌上时,还能领悟什么高深画技;但要说没进步也太牵强,至少她知道女人的腰只能被折腾到哪种程度,若太过,只会让人觉得春宫图画得不实际。
他的梅竹兰菊都绘得一绝,而她却老是将飞龙翔凤这两只圣兽画成了母鸡啄娱蚣。像现在,他在画荷花,画得宛如纸上荷园,凝露芙蕖、圆盘荷叶,无一不美。
「月下,你觉得这张图还欠了些什么?」
她根本挑不出什么毛病,又不想赞许他,所以硬是抢过他手上的笔,在他的画作上加油添醋。
「喏,少了这个。」她画的是一名在荷池里浴沐的裸女。
「月下,认真点画。」
「反正再认真也做不来你的本领,我决定浑浑噩噩过一生。」她口气慵懒,笔尖阑珊地在纸上胡撇。
「不是,我是要你认真画完这张图。」
「为什么?你还嫌我不够破坏你的美图意境?」她可是恶意要毁掉他这张图喔。
「你不觉得我绘景、你绘人,将这张图呈现得更美吗?」
「有吗?」这种话从一个画技比她好千百倍的人口中说出来,真像在哄她、骗她。
「认真画下去就知道。」
喔?下战帖吗?好,她奉陪。
月下坐直身子,换了枝软羊毫,将方才草拟的裸女更精细地画齐——她毕竟也非绣花枕头,长期专攻春宫秘戏图,她拿捏的味道豪放而大胆,画里人物的肢体挑情而妩媚。
「眉眼再细些。」他建议。
「眼睛大点比较美。」
「细眸更媚。」
「我觉得要搭你的荷花图,太冷媚不好。」如果今天他画的是牡丹,她绝对毫不考虑就画个艳丽美人。
「如果你想画清纯姑娘,摆弄这姿势就不合适。」
「那……这样?」她画了两人意见的综和。
「嗯。」他点头,她画出让他觉得更好的眼神了。
「你觉不觉得我让她叼片荷瓣会更有味道?」
「这主意不差,试试。」他鼓励她。
她按着自己的想法画了。「好好玩!好好玩!你再画几张花的图,什么紫薇兰菊杏花牡丹全都好,我们再来这样玩!」她上瘾了,头一次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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